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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6章 血誓重生（第3页）

郑灵萱的脚尖在旗杆上点了第三下。

她能听见白霜的尖叫穿透风声："拦住她！"但死士们的锁链太慢了，慢得像被冻住的蛇。

她掌心的热流随着金焰兽的共鸣翻涌，《星罗密布诀》在脑海中展开星图，每道锁链的轨迹都成了虚浮的线。

"破！"她清喝一声，右掌结结实实地拍在旗杆中段。

木料断裂的脆响混着白霜的惊呼炸响，玄鸟图腾的碎片簌簌坠落，正砸在白霜脚边。

死士们的锁链突然失去节奏，有的缠上同伴脖颈，有的扎进雪地里，原本严密的北斗阵瞬间成了乱麻。

"撤！"郑灵萱落地时，正好撞进清风的背。

他雁翎刀上还滴着血，却咧嘴冲她笑："丫头片子就是狠，老子砍十个死士都没这一下痛快！"柳青云不知何时护在她左侧，剑上的血珠凝成冰碴，紫儿则从他身后探出半张脸，手里攥着最后一张镇魂符，眼尾还沾着血渍——想来是方才替他挡了枚透骨钉。

暗河入口的雪堆突然翻涌。

唐三娘率先钻出来，发梢滴着冰水，怀里却空了——林秋水抱着金焰兽跟在她身后，幼崽的绒毛被水浸透，却仍努力昂着头，金红的眼睛亮得惊人。

众人汇合的瞬间，玄冥教的喊杀声突然远了。

郑灵萱这才发现他们已退到了一里开外的山坳，四周是覆雪的松树，风里飘着松脂的苦香。

她靠在顾修然肩头喘气，这才惊觉他的衣袍几乎被血浸透，体温烫得吓人。

"阿萱。"林秋水的声音轻得像片雪。

她低头，正撞进金焰兽的眼睛——那对小太阳般的瞳孔里，此刻浮着枚金色印记，像团燃烧的星子。

幼崽尾巴轻轻扫过她手背，绒毛上的水珠顺着她指缝滑落，烫得她一颤。

"我们......能沟通了。"郑灵萱喉间发紧。

她分明听见了，在意识最深处，有个软糯的、带着火星噼啪声的声音："谢谢你，守界人。"

顾修然的手指轻轻覆上她手背。

他不知何时已撕下衣襟裹住肩伤，血却仍在渗，将白布染成淡红："守界人？"

"是神兽对历代守护者的称呼。"林秋水的指尖抚过幼崽头顶的银斑，"我曾在族谱里见过记载......但它从未主动认过主。"

金焰兽突然挣开她怀抱，扑进郑灵萱怀里。

幼崽的体温透过湿毛传来，像团不会熄灭的火。

郑灵萱低头吻了吻它额头，听见那声音又响起来："下一个碎片，在西域......"

"西域？"顾修然挑眉，指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，"看来我们的冒险，才刚开始。"

山风突然卷着雪粒扑来。

郑灵萱裹紧斗篷，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官道——那里有商队留下的车辙，正指向西方。

她摸了摸金焰兽颈间的银斑，又看了眼顾修然苍白却带笑的脸，突然觉得这风雪，似乎也没那么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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